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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幾回,不過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碰過面了。

到了年底,大家各有個的忙處。

電話裏說是過節,約她晚上一同聚聚。

早在前一段時間,顧溱城便與她提及了,還沒來得及拒絕,那邊就當她默認了,問了她的新住宅,說等下過來接她。

石青心裏有些猶豫,又見這一日並沒有接到他的電話,想來他該有他自己的安排吧。

她對他仍是一無所知,甚至連她與他現如今究竟是什麽樣的關系亦是含糊不清的,哪裏又有什麽樣的立場去奢求呢?

走到樓下的時候便看到小區外邊停放著一輛陸虎,那是祁錚的座駕,她跟著坐過好幾次。

顧溱城打開車窗沖她喊道,“石青,上車——”

上車後,祁錚倒是熟稔的朝她頷首,她微笑算是打招呼。

顧溱城從副駕駛扭過頭來,變魔術似的手掌裏突然多出了一個又大又紅的蘋果,遞了過來。

其實石青的包裏也為她備了一個,一時亦是拿了出來,兩人相視一笑,在這個寒冷的冬日裏忽而覺得有些溫暖。

確實,這日是過節,收拾完東西才發現大家都早早的走了,辦公室裏空蕩蕩的,趙然早就一溜煙溜得沒影了,早早的就盼著去約會了。

孤身一人,在大過節的日子裏,難免顯得有些孤寂。

許是,心裏還有些隱隱的念想,不過看到手機一直安安靜靜的,倒是強自笑笑,琢磨著晚餐是到樓下打包還是自己動手隨意解決了。

種種原由驅使著,她便又跟著上車了。

只上了車後,這才猛地意識到,他們那一幫人總是愛一塊湊熱鬧的,也不曉得會不會碰著。

她忽然就有些膽怯起來。

直到到了目的地後這才發現並沒有看到他的身影,那一瞬間,也不曉得是松了一口氣,還是緊了一下心弦。

和他們一起吃飯,她一般都是充當聽眾,陪襯什麽的。

多少,對那個圈子有些抵觸的,也有些避之不及,她非常有自知之明,與他們這些個人上人素來不是一路的。

這日可能是中午吃得不多,確實也有些餓了,他們都在聊笑著什麽她也沒仔細聽,認真的吃著飯,吃得挺多的。

其實是有些走神了,看著眼前如此豐盛的食物,馬上又到了年底,過年的氣氛愈濃,讓她一時間突然有種在吃年夜飯的錯覺。

南方的年夜飯十分豐盛,十二月上旬挨家挨戶便開始著手準備,臘魚臘肉,各種吃食可勁的準備。

她最喜歡吃的便是母親親手腌制的臘肉了,嬌艷欲滴的肉質,油而不膩,連肥肉她都能吃上好幾塊。

這邊想著,思緒有些漂浮。

直到聽到顧溱城微微擡高了聲音,“石青——”

她這才回過神來,卻發現那邊聊天的中有幾個邊聊著邊往這兒瞅來。

有些尷尬,用濕巾擦凈嘴角,顧溱城打趣道,“你倒是吃得香。”

她臉有些發熱。

“剛才正討論著飯後去哪兒活動呢,大家眾說紛紜的,想看看你有什麽看法,喊了三遍才回過神來···”顧青城說著便小聲的湊到她耳邊,“紅燒肉就那麽吸引你?”

她這才發現,那碗紅燒肉不知何時早已轉到她面前,整個轉盤再也沒再轉動過。

於是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,“那個,你們決定就好,我一會就要回去了。”

顧溱城瞄了眼手機,“還早了,這才幾點,今晚平安夜怎麽的也得守歲。”

她毫不猶豫的搖頭道,“哪能,困死了。”

顧溱城極為無奈的搖搖頭,半晌才發出感慨,“豬。”

她笑笑,一擡頭,只見坐在對面的那人一只手抵著轉盤,正微微扯著嘴角,似笑非笑的看著她,鳳眼微瞇,眼尾輕挑,黑如墨玉的眼裏隱約是笑意綿綿的。

他是半道上才過來的,孤身一人過來的,這回身邊並沒有擁著其他人。

大家明顯都有些驚訝。

畢竟飯桌上方才還在討論,怕是佳人有約了。

冷不丁的就這麽出現了。

一時,猛地瞧見了她,只微微瞇起了眼,飯桌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,那眼底分明就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。

搞得大家都有些莫名其妙看了過來。

後來趁著上洗手間的空擋,這才發現手機上來了好幾個他的未接電話。

上了車後她就將手機調成了靜靜音了,一直擱在了包裏,是以,並沒有及時看到。

☆、晉|江文學城

作者有話要說: 這一章寫得太費力了。

飯後, 大家最終提議去酒吧, 其中一人好像新開了一間酒吧,就在三環邊上, 大過節的,酒吧氣氛才算HIGH。

顧溱城最終放棄了勸說,對她說, “那讓祁錚先送你回去吧。”

話音剛落, 便聽到桌角落裏有人高聲道著:“哎哎,別介啊,您徐大少要不去那可沒得意思了···”

一旁另有人取笑道:“該不會是急著要去尋溫柔鄉吧, 平日裏也沒見你如此急不可耐啊···”

桌上的人都順著打趣聲兒看過去。

只見他手中捏了把車鑰匙把玩著,漫不經心的笑著:“今晚的單子都歸我簽了,有錢還堵不上你們的嘴啊···”

一旁的那個秦少吧,聽了頓笑時罵著:“得, 那今晚我可就不客氣呢!”

邊說著,邊拍著旁人一人的肩道著:“今晚這咱們這一趟保管你那酒吧未來一個月的營業額不用愁···”

那人亦是笑著附和道:“那我就在此感謝徐大少的破費咯···”

幾人寒暄說笑間,便漸漸地起身了。

不多時, 到了外頭,一旁的祁錚取了車子過來, 坐在了車子上將車窗打開了,歪著身子沖著顧溱城指了指後頭, 道著:“那位剛好順路,說今兒個人就歸他送了···”

說著,便對石青笑了笑, 道:“石小姐,你就坐後頭徐少的車吧···”

顧溱城聞言一楞,只順著祁錚的手指向往後頭看了看。

見徐少邱的座駕跟著後頭慢慢的開過來了。

顧溱城微微沈吟了片刻,半晌,便轉身扯著笑對石青道:“石青,那你今晚就先坐徐少邱的車回吧,路上註意安全,改明兒咱們在聚···”

前頭幾輛車陸陸續續的駛遠了。

他們最後,落在了後頭。

拐出了餐廳,駛到了前頭路口就換了一條道路。

夜色已濃,周圍節日的氛圍卻愈來愈濃烈,街道兩旁的路燈像兩串鉆石項鏈,透明的玻璃上用噴漆噴上雪花,小樹上纏滿了五顏六色的小彩燈,一閃一閃的,璀璨萬分。

車子裏有些安靜,氣氛也有些怪異。

不知為何,想起飯桌上那個別有深意的笑,石青總覺得有些膽戰心驚的。

見他一直不說話,只手握著方向盤,視線偶爾從後視鏡中一掃而過,神色不明。

雖未曾板著臉,但是氣壓明顯與往日有些不同。

石青心中有些踟躕。

好在電話來了,打破了車子裏的沈寂。

是家裏來的電話。

舅母打來的,問她吃飯了沒,吃蘋果了沒。

石青聽了忍不住微微的笑了起來,沒有想到舅母也知道平安夜吃蘋果這回事兒,這類的洋節,她們這些老人平日裏關註的不多。

都是些老話題。

無非是一個人在外頭要多註意身體啊,多買些好吃的啊,錢別老省著,該花花之類的,石青一個勁的直點頭,乖乖的應著。

又在問她具體什麽時候放假,今年回來帶不帶男朋友回呢,每回都少不了的話題。

石青不由有些尷尬,不由將聲音壓低了幾分,只小聲的回著“舅母,還早著呢!”“嗯,現在還不著急呢!”,感覺身旁的人一連往這邊掃了好幾眼。

後大舅又接了電話,一路嘮叨了許久。

掛了電話,一擡頭,兩個人的視線又撞到了一塊兒。

石青有些不好意思,只尷尬的小聲道著:“家裏頭的電話,所以有些久。”

這才瞧見旁邊的人似乎心情好了些呢,臉上又忽然間有了幾絲笑意,微微的頷了頷首,低聲的“嗯”了一聲。

車子很快便到達,他直接將她送到了小區門口。

其實時間還早。

她原是準備下車的,可是見他坐在座位上一直沒有動。

許是覺得這日是過節,方才又接了家裏的電話,難免心裏覺得這一日又有絲不同。

石青便從包裏摸出了一樣東西,緩緩地伸到了他的跟前,小聲的對他道了聲:“聖誕快樂”。

卻見他臉上的表情分明有些錯愕,許是從來沒有收過這樣一份“禮物”吧。

石青有些不好意思。

就只是一個蘋果而已,有些小,不過卻是圓溜溜的,紅通通的,她特意挑的。

似乎有些拿不出手,不過想著就是一份心意嘛。

又見他拿在手中盯著瞧著,臉上一陣莞爾。

只忽地又瞇起了眼,直勾勾的盯著她,那眼底一片諱莫如深。

那眼神有些炙熱,有些燒人。

忽然間就有些臉熱,又有些說不出的心虛,忙去拉車門,想要下車,卻聽見車裏“噌”的一聲,發現車門一時拉不開,被鎖上了。

石青一楞。

恍然間,旁邊的人長臂一伸,三兩下就將她一把撈了回去。

他突然欺身而來,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裏。

石青瞪大了眼睛。

他輕笑著,伸手就捧著她的臉,就去親她的眼睛。

隨即,細細密密的吻隨之而來。

又親她的鼻子,又吻她的唇,然後在她的嘴上輕咬了一口。

石青輕聲呼痛。

他微微松開了,指腹輕輕撫摸她的唇,又湊過去輕啄了一口,末了,嘴裏咬著牙低聲道著:“不接電話,嗯?”

說著又湊過來咬了她一口。

雖是咬著牙說的,有種咬牙切齒的味道,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說不清的道不盡的膩寵味道。

石青心想著怪道這日有些陰陽怪氣的,原來是為的這一茬。

她滿臉泛紅,眼底似有一絲委屈,正欲開口辯解。

徐少邱卻是沒有給她機會,只張嘴將她悉數含在了嘴裏,所有的話都被吞進了肚子裏。

他勾著她的舌兒,舔舐著,吸允著,又包裹著輕咬,靈活的舌頭滑入她的嘴裏,舔舐著她沒有被別人觸碰過的每一寸內壁。

石青全身發著顫,只覺得他這日難得的溫柔,一下一下的撫弄著,令人漸漸地沈醉其中。

又覺得這日格外的纏綿,她只用力的喘息著,只覺得連呼吸都快要被他奪走了似的,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。

一時。

她忍不住嗚咽出聲。

他聽了卻是眼底一暗,只將人緊緊地摟在懷中,喘息著又去咬她的耳朵,吻她的脖頸,又將頭埋進了她的脖子裏啃咬著。

忽地,石青身子猛地一顫。

只覺得有只冰冷的大掌探進了她的衣服裏。

石青渾身一個激靈,頓時嚇了一跳,嘴裏下意識的道了聲:“別——”

原本有些意亂情迷的眼睛懵地睜開了,對上了一雙灼熱燙灼的眼。

他直勾勾的盯著她,呼吸有些沈重,聲音裏有抑制不住的黯啞,只捧著她的臉一邊吻著一邊含糊不清的道著:“到樓上去。”

石青心中無比緊張,憑著意識下意識的搖著頭。

卻忽然感覺身下的座位靠背往後一倒,她整個身子也隨著倒下了,只平著躺在了放倒著的座背上。

他翻了個身就整個身子壓了上來,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咬緊了牙關,低低的在她的耳邊喘息著道著:“不然,就在車裏。”

石青壓根就不記得究竟是怎樣上的樓。

她全身都在發軟。

門剛被推開,她就被人由後直直的給打橫著抱了起來。

石青嚇了一跳,下意識的摟住了他的脖子,她聽到他在黑暗中低笑出了聲,準確無誤的找到了她的臉湊了過來,只額頭貼著她的額頭,臉貼著她的臉,邊親著邊含糊不清的道著:“開燈。”

她感覺他的聲音有些微微輕顫。

她的手亦是在發顫。

她被他淩空抱了起來,根本就找不到位置,雙手無意識的在墻面上探索,卻是什麽也都住不到。

石青感覺自己快要哭了。

最後還是他摸到了。

燈打開的那一瞬,她只覺得無比的晃眼,一時睜不開眼,待回過神來時,人已被他放在了床上。

他只撐著雙手,撐在床前,撐在她的眼前,鼻尖挨著鼻尖,他雙眼有些發紅,像是一只巨獸,一動不動的地盯著她,像是要一口吞入腹中似的。

石青渾身一顫。

急促的呼吸著。

胸前不斷起伏。

又見他亦是喘息著,深深的凝視著她,忽然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來,卻又像是屏息著,緩緩的伸出手輕輕的去撫摸她的臉頰,湊過來額頭抵住她的額頭,又去舔舐額間的細汗。

他似乎正在承受著某種巨大的煎熬,大冬日裏,額頭上就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粒。

良久,他終忍不住似地重新埋進她的脖頸,啃咬著,□□著,只是那動作變得又輕又柔,一下一下的,又酥又麻,順著脖子舔吻而上,他輕咬著她的耳垂,情不自禁的不停的呢喃著,“好女孩···”

那一遍一遍的呢噥,那纏綿悱惻的味道,只覺得夾雜著生生的情意。

只覺得塵封許久的深海中就突然被拉開來一道口子,有淡淡的光溢進來。

他賣力的撫弄著她的身子,那麽細致,那麽溫柔,像是對待喜愛的珍品,直到她全身發燙了,酥軟了,他才喘息間捧起她的臉,眼對著她的眼,輕輕地將她的手攀上他的肩膀,嘴裏不斷對她蠱惑著,他說,“吻我,回吻我···”

☆、晉江|文學城

作者有話要說: 會不會被鎖啊!!!

石青的腦海中一片混亂。

只下意識的摟住他的脖子。

他是指揮官, 是引導者, 她只能被動的,無意識的追隨著他的節奏。

唇齒間激烈的攪動著。

她的嘴, 她的舌兒,她的口腔都已經麻木了,感覺快要被他給生吞活剝了。

她就像是缺水的魚兒, 她將要窒息了。

他寬大的手掌不斷地撫摸著她, 在她全身不斷地游走,所到之處,無不是戰栗。

像是在她的身子上點了火般, 又像是帶著某種魔力,一種狂熱而陌生的情潮瞬間席卷了她。

石青全身顫抖。

她忽而有些害怕。

他緊緊地抱著她,像是要將她揉進骨血裏似地。

他喘著粗氣埋在她的脖頸啃咬著,吸吮著。

又順著舔吻著來到了胸前。

喘息間只見他正用牙齒叼起了她身上最後一件貼身的裏衣。

一只大掌輕而易舉的就覆蓋到了她起伏的胸前, 另一只靈活的大掌撫摸到了她的後背。

他在脫她的內衣。

石青一時嚇得弓起了身子,聲音裏有著顫抖,她低低地, 嗚咽著,嘴裏無意識的喚著:“徐少邱——”

她全身都在發著抖。

她感覺他亦是在她身上顫抖了一下。

恍然間, 只見他費力的擡起了頭來,微微瞇起了眼, 看著她。

她的眼中濕漉漉的,噙滿了水。

他的眼亦是發著紅,布滿了陌生而濃烈的情·欲。

兩人直直地對視著。

空氣裏靜得只剩下粗·粗的喘息聲。

半晌。

只忽然覺得底下有一處火熱正在堅硬的抵著她。

石青不由瞪大了眼。

卻聽到他從喉嚨深處忽然發出一陣悶哼笑聲。

還故意用力的往上頂了下。

石青被他那樣的舉動給嚇著了。

僵著身子不敢動彈。

他卻是悶聲笑著, 湊到她的耳邊,咬著她的耳朵,沙啞著,呢喃著問著:“感受到我了麽?”

石青只覺得自己的臉紅得能夠滴出血來。

她又羞,又惱,又是害怕,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慌無措。

只覺得身子全身僵硬,卻又渾身發軟。

他卻是捧起了她的臉,直勾勾的凝視著她,只忽然伸出了手掌,握住了她的手,與她十指相扣。

恍然間,只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一動不動的盯著石青,深深凝視著她,輕啟著薄唇,道著:“一起來···”

話音剛落,石青只覺得身下一股鉆心的痛由下傳到了大腦。

她的身子瞬間拱成了一道弓,只咬著牙,疼得低聲的哭了出來。

卻又見他仿佛亦是承受著比她還要痛哭的某種巨大的煎熬似的,額頭上的青筋已然爆起,額頭上的汗珠一滴一滴的滴打在了她的胸上。

只忽然間赤紅了眼,只咬著牙關,喘著粗氣,一把將頭埋在了她的胸前,啃咬起來。

石青整個身子都蜷縮著呢。

徐少邱亦是好不到哪裏去,只忽然覺得渾身血脈膨脹,繃緊了身子,他有些寸步難行,卻又痛得的無比的舒爽,儼然快要死在了她的身上。

可隨即,又有些錯愕的伏起身子,神色覆雜的身下的女子,那眼裏有詫異,有驚異,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歡喜,太多的情緒輪番上演最終淪為一片覆雜。

最終,只咬緊了牙關,發起了狠來,毫不猶豫直直的闖了進來。

石青疼得嚶嚶哭泣,眼淚順著耳側直直的流了下來。

她想要揮手掙紮,可是雙手卻是被他緊緊的扣在了掌心裏。

她忍不住哭出了聲兒來,可是他甚至連疼痛的機會都不留給她,又直直的吻了上來,將她所有的哭泣聲兒吞進了肚子裏。

他們十指相握。

他如同一只兇猛的獸,一下又一下,狠狠的搗鼓著,讓她承受不住。

又化為最溫柔的雲,肆意的憐愛,將她團團圍住,無處逃離。

只隨著他浮浮沈沈,起起落落,黑暗的世界被撞擊成破碎的白光,一下一下的閃,腦海裏一片眩暈。

一輪又一輪,仿佛永遠也沒有出路,沒有盡頭。

天際泛起淺白色的光,黑白交融著,已是快到了天明了。

這棟大樓下就臨著街道,街道上傳來隱隱約約的車聲,隱隱的聽不真切。

她卻是無暇顧及了,只沈受不住了似的,沈沈的昏睡了過去。

仿佛過了一個世紀。

醒來的時候窗外已是大亮,太陽很大,灑進一室冬日暖陽。

只覺得這一覺睡得昏天暗地,一時醒來,許久許久,還沒有反應過來。

不知此時究竟是身在何處。

究竟是上午還是下午。

像是生了一場很嚴重的病,只覺得渾身上下無一處可以動彈之處,頭有些昏沈,喉嚨有些沙啞,渾身無力,又像是冬眠了一個世紀方初醒似的。

腦子裏還有些迷糊,也有些昏沈,她有些吃力的睜了睜眼,便發現了搭在腰間的那只手,長長的,重重的全壓在了她的身子上,轉身的動作嗖的僵住。

昨晚的一幕幕在腦子裏不間斷的回放著,只覺得過了很久很久似的,其實不過就是昨晚的事情而已。

從最開始發紅了眼的狂風暴雨,到後來難以自持的纏綿悱惻,皆在腦海裏一點一點的掠過。

石青臉上不由泛起了一陣潮紅,可隨之,卻又淡淡的隱去了。

只忽然覺得堅守了二十幾年的心,裏頭忽然就空了一大塊似的。

身體被填滿了,可是心裏卻是空了。

石青眼睛微微發紅,鼻尖有些發酸,可是卻也不曾後悔。

讓人意外的是,她竟絲毫不覺得詫異,就好像從一開始就預料得到般,如今真的就這樣發生了,情緒反到是一點一點的平靜了下來。

不用再時時刻刻瞻前顧後著,想著敵強我弱著,不用私底下在她的心尖堆砌一座堅固的堡壘,憂心著會不會失守的苦惱了。

畢竟皆是成年人了,她承認她興許是有些動心了。

她雖然未曾經歷過什麽感情,卻也是知道,從她對他毫無抵抗的那一刻開始,她就已經敗下了陣來。

只是,同樣也是從一開始她就是知道的,對他們而言,這一切···不過就是一場玩過千遍百遍的男女游戲,不是麽?

便是從遇到他那一刻起,她就是知道他們的游戲規則的。

他那麽有耐心,一步一步,不急不緩的,他向她撒了這張網,如今捕獲了她,目的終於達到了,很快就可以撤網了對吧!

她的生活很快便可以恢覆到以前的平凡和清凈了對吧!

興許等個一倆月,時間長些三五月的,自是膩了,煩了,厭了,便你走你的陽關道,我過我的獨木橋了吧。

他們那類人嘛,身邊從來就不缺乏燕燕爾爾的,燕肥環瘦的,怎麽美怎麽來,她石青算什麽呀,路旁的一棵野白菜,在這類萬花叢中過的人眼中,本是不屑一顧的。

倒不是她妄自菲薄,她只是有那個自知而已,或許換個人,她這個年紀倒是真的可以考慮處處看了,帶回老家去,大舅舅媽準是可以高興高興的。

只是。

他麽?

她想都不敢想的。

她真的並不後悔,她對自己說。

她這一生的頭二十六年裏,並沒有去嘗試過多少件轟轟烈烈的事情,她循規蹈矩,一步一個腳印,她一個人生活了這麽多年了。

或者便是後二十六年,如果有可能的話,便是再後二十六年,興許都不會,也不敢這樣肆意妄為一回了。

真的···並不不後悔。

就在思索間,只忽然感覺腰間一緊,身子猛地被箍住。

片刻後,後背被貼緊,赤·裸著的肌膚相貼,使得皮膚生生的顫栗,竟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。

石青全身打了個顫。

便聽到後面響起了一個慵懶的輕笑聲,“真是個敏感的小東西···”

說話間,有孜孜的熱氣噴灑在後背。

原來他已經醒來了。

他緊貼著她,鼻尖蹭著她的背,那唇,若有似無的從她的皮膚滑過,呼吸的氣流掠過,她的身體猛地一顫。

他卻是笑著,大手從腰間緩緩的探索著上來,親撫著,揉捏著,唇從擦過,變成若有似無的親舔,順著背部向上,來到肩頭,頸部,慢慢的呼吸沈重了起來。

一把扳過她,那雙輕挑的桃花眼此刻媚得嚇人。

就在她發楞期間,他便又俯身下來,她的額頭上印了個吻。

石青嚇了一跳,遵循身體的本能,下意識的掙紮著:“不要了···”

她全身都在發痛,像是被撕碎了一樣。

再也承受不起他新一輪的攻勢了。

見她渾身輕顫著。

他頓了頓,只將吻輕輕的落在了她的眉心,眼角,鼻尖,嘴唇,脖頸,一路順勢而下,最後落在了她的左邊胸上,輕咬了一口,只啞聲道著,“我餓了···”

這一看時間,才發現,已是到了下午四點了。

☆、晉|江文學城

餓了。

一語雙關。

石青只作不懂。

徐少邱後摸到了手機, 直接打了電話吩咐了幾聲, 石青聽著,好似是在派人送飯過來。

掛了電話後, 覆又重新躺了回來。

她渾身酸痛,只側身躺著,動彈不了, 只將腦袋埋在了枕頭裏, 便是聽著他在講電話,連眼皮子都沒有擡起一下。

只感覺被子被掀起,他覆又重新躺了進來, 長臂一伸,又將手臂直接搭在了她的腰身上,將她整個人直接摟在了懷裏。

石青身子的身子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,不由顫了顫。

半晌, 只聽到他在身後低聲的問著她:“還疼不疼?”

石青聽著他若無其事的問著這樣的話兒,只覺得有些羞憤,好在背對著她, 看不到她發燙的臉。

半晌,埋在枕頭裏的頭輕輕地搖了搖。

這樣的問她, 該叫她如何回答呢。

顯然是有些不信,他只挑眉問著:“真的?”

他在她耳朵邊呼出了一口氣, 然後低聲的笑著:“那我來檢查看看···”

說著放在她腰間的大掌就要往下探去。

石青嚇了一跳。

雙腿不由夾緊。

忙睜開了眼,伸手去阻攔。

嘴裏心慌的道著:“別···”

他的大掌在她的小腹處停了停,頓了頓, 倒也沒有在繼續往下探。

只大掌一直貼在她的小腹上,輕輕地來回摩挲著。

石青覺得有些癢癢的,心裏又有些慌慌的,她的手防備的覆蓋在了他的大掌上,不敢松開,生怕她一松手,他就使壞。

一時,不由又想起了昨晚的一副情景。

情到濃時,他竟然直接將她的身子翻轉了過去,令她整個身子都趴跪在了床上,他從身後發了狠似的一下一下的聳動著,身下不停,竟還將大手直接伸到了她的小腹處。

她的小腹被撞得一下一下的突起,她都咬著牙,將頭埋在了被子裏嗚咽了。

他卻還不夠,還要不斷伸著手往她肚子上擠壓,揉捏,使得她哭泣,使得她渾身戰栗,使得她渾身抽·搐起來,這才作罷。

那樣的一整晚,只仍覺得是在做夢似的。

石青真的是有些怕著他了。

她一動都不敢動,生怕哪裏又惹著他呢。

便又不眠不休了。

好在,許是真的是顧忌著她的身體,他便也沒有在亂動了。

兩個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了一起。

他肩寬背闊,胸膛鼓鼓,每呼吸一下,石青的身子便跟著他胸腔的起伏而微微移動。

兩個人的話一向不多。

此刻倒也算難得的安靜祥和,氣氛溫馨安謐。

歲月靜好。

飯菜來得極快,甚是精美的包裝,一看便知道定是高檔餐廳的食物。

只從昨夜到現在這麽長時間過去了,石青竟然不覺得餓。

她仍躺在床上不想起來,食欲不佳。

倒是他直接拿著地上的西褲就套在了身上,裏頭什麽都沒有穿,光著上半身直接將她從被窩裏撈出來了。

他低頭湊了過來,溫聲的對她說著:“得吃些,不然等下哪還有力氣睡覺···”

石青瞪大了眼,震驚的看著他。

徐少邱一楞,隨即意識到自己這句話有些許歧義,不禁莞爾,只看著她,有點兒無奈著道著:“我的意思是吃飽了才能夠休息好···”

說完,只伸手摸了摸她的頭,挑眉道:“你身子都這樣了···我哪有那樣饑不擇食···”

石青頓時臉一紅,只覺得有些無地自容。

徐少邱低聲的笑著。

一時,發現她的脖子上,鎖骨上,一路往下,全身細細密密的痕跡,尤其是雙肩兩頭,全是深深的指痕印記。

徐少邱瞧了不由一楞。

她的皮膚太白了,又過於細膩,唇齒掠過之處,便是一陣血色痕跡。

而那雙肩兩側,則是他雙手緊握著造成的。

徐少邱瞧得眼底一片晦暗,半晌,只忍不住湊過去,往她肩上親了一口。

她不過只喝了幾口粥,吃了幾口清淡的菜而已。

他倒是大快朵頤,顯然是餓極呢。

只舉著筷子便大口的吃了起來。

石青一直沒有下床,粥還是他端著送過來的,她只吃了幾口便不想吃了,見她吃不下,他又強自餵了她吃了幾口,見她實在不要了,便直接就著她剩下的喝完了。

吃過飯後兩人又躺在了床上休息了一會兒。

他光著上半身坐在了床頭抽煙,她平日是極少見到他抽煙的,酒倒是長喝,煙抽得倒不多。

此刻正一手抽著煙,一只手捏著她的手指放在手中把玩著。

只微微瞇著眼,不知道在沈思些什麽。

石青已是有些昏昏欲睡,只在即將要睡著的那一瞬,腦子裏靈光一茬,忽地猛地想起了一茬,忙睜開了眼睛。

他意識到她的動靜,不由往下看了過來,問她怎麽呢。

石青定了好一會兒,才喃喃的小聲道著:“昨晚···昨晚沒有做措施···”

他聽了一楞,隨即微微瞇起了眼,看了她半晌,忽然低聲的道著:“無事,昨晚沒有弄裏頭···”

話說完,才一時記起,最後那一次一時忍不住了,悉數全都給了她。

昨晚,亦是一時情不自禁,並沒有做防護措施。

他對這方面向來註意講究,他們這些人平日裏雖愛胡鬧,但是對於這一方面卻是極為註意的,他每回都要帶著套兒。

只昨晚,一時情起,他們身體相連,他進入了她的身體裏,身體與身體之間最為直接,最為親密的接觸,那樣毫無保留,那樣蝕骨的感覺,竟然忘記這一茬了。

思索了片刻,徐少邱便下去買藥。

石青半睡半醒間,只模模糊糊的意識到他回來了,端了杯水過來,親自餵著她吃了,石青吞了藥便迷迷蒙蒙的睡著了。

半睡半醒間,察覺他還一直待在了屋子裏,好似待了許久,隱隱約約間覺得他似乎湊過來看了她一眼,幫她拉了拉被子,又往她額頭上親吻了一下,這才走了。

石青眼皮子沈得已經睜不開了,也沒有給任何回應,就那樣漸漸地睡了去。

石青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大半夜才醒的,床頭還亮著一盞暗燈,她看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屋子裏,人已經走了,已經快到淩晨一點呢。

石青只覺得渾身黏糊難受,從昨晚到現在,身上的汗水幹了又濕,濕了又幹,她只強忍著身上的不適想要去洗個澡。

一下床,便覺得腳下發軟,整個身下隱隱作痛。

石青咬著牙去到了浴室。

一時瞧到鏡子裏的自己不由嚇了一跳。

整個身子,泥濘不堪,身上密密麻麻全是猩紅的斑點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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